悲怆的蝴蝶到撒哈拉沙漠去流浪


柴可夫斯基, 程蝶衣, 

和三毛皆是刻在我心底的名字, 

至少他们不疯魔, 不成活的生活理念憾动了我。

他们纵然自我, 

却也在毁灭自己的同时, 

为我们留下了许多值得探讨的生命课题。


我曾经因为爱上柴可夫斯基的音乐, 而跑去学小提琴。我特别喜欢柴可夫斯基的第一钢琴协奏曲降b小调,和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

我总觉得柴可夫斯基的音乐里有一种纯粹和沸腾的热情, 一种憾动生命的澎湃激情, 浓烈的情感, 像是一杯不加冰块, 纯粹的伏特加。

他的情感, 如同一团熊熊烈火, 化为激昂的音色, 把生命推向极致, 即使生命终将冥灭, 也是在炽热奔放的火焰里焚化成一缕彩虹映照的清烟, 而不是在一滩死水里奄奄一息。

有人认为, 他脱离现实, 过度浪漫, 才会落得以[悲怆]作为他生命的终结,将最后剩下的所有情感倾注在他的音乐里。

他等不了生命自然冥灭的那一刻, 那么迫切想离开人间, 毫无眷恋。究竟, 他对这人世间有多么的厌倦和绝望?

他一定是把砒霜加进浓缩的伏特加, 一口干了, 离开他心中地狱般的人间, 独自去他想要的天堂。

2021年的一月一日是电影“霸王别姬”上映28周年纪念日。

张国荣用他短暂而灿烂的生命, 给我们留下了许多美好的记忆, 程蝶衣亦然。

“唱戏得疯魔, 不假, 可是活着也疯魔, 在这人世上, 在这凡人堆里, 咱们可怎么活哟?”

这是段小楼语重心长,在电影“霸王别姬”里, 对程蝶衣说的对白。乍听之下, 还真以为疯的绝对是程蝶衣, 不是段小楼, 也不是世人! 

在这人世间, 在这凡人堆里, 似乎存在许多颠倒真理的价值和观念, 致使人们丧失了活出生命的纯粹和极致, 也同时失去了真爱的能力。

程蝶衣就是张国荣,张国荣就是程蝶衣。 

如果没有真正的自由,不能一辈子尽情去爱, 少一年, 一个月, 一天, 一个时辰, 都不是一辈子, 都不是他想要存活的理由。 

必竟, 段小楼深懂程蝶衣, 知道他那样疯魔般的痴狂, 终将无法在这人世间, 在凡人堆里活下去。

我喜欢柴可夫斯基的音乐, 正如我喜欢三毛对于自由的向往。 

我喜欢三毛如此深入浅出的描述 : “生命的意义和最终的目的是寻找真正的自由, 然后享受生命。” 

那一次到台湾的明星咖啡馆,我看见三毛曾坐过的位子。她曾木然悲伤,倚坐在窗边, 任由示意打烊的晚安曲重复播放, 也久久不愿离去。据说, 那一个晚上, 她等着初恋男友的出现, 等到的却是第一次爱情的幻灭, 和第一次试图结束自己生命的局面。

几经在幻灭虚假的爱情里受挫, 三毛终于牵着荷西的手, 用跑的, 奔往荒芜的撒哈拉沙漠。那或许是她放逐心灵的一次流浪, 她生命中不只一次想要的疯狂。

不知道三毛在那一片沙漠里是否找到了真正的自由, 享受过她的生命。但是, 至少她在艰苦的沙漠里, 依然为了世人, 用她清灵的心眼看见了花开成海。

“今世”写下了她与荷西最终的血泪交融。 也许, 没有荷西, 就没有她一生向往和追逐的爱情, 没能让她倾注内心排山倒海的情感。仿佛只有轰轰烈烈的爱情才能支撑她的生命, 没有爱情, 没有心灵的自由, 她宁可选择把自己勒死在厕所里。

有人说 : “人死了, 什么都完了!”

没完, 他们留下的记忆还没完。

柴可夫斯基, 程蝶衣, 和三毛皆是刻在我心底的名字, 至少他们不疯魔, 不成活的生活理念憾动了我。他们纵然自我, 却也在毁灭自己的同时, 为我们留下了许多值得探讨的生命课题。

也许, 他们在世人眼里是无法被认同的悲怆, 选择在他们荒无一人的沙漠里独自流浪, 可是, 必定会有那么一天, 在花开成海的一瞬间, 他们将化为宇宙间最炫丽的蝴蝶。

不是他们选择舍弃世人, 是世人的无情舍弃了他们。

我是这么认为的。

—摘自《慈悲》110期



 文  郑 振 荣

从企业工作走进厨房, 从厨房走入了未知,没有了身份, 没有了故事, 不留念过去, 不期望来来,

学习在未知当中去见证当下及生命的真……纯粹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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