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感动


欧芙伶


这些年,

幸好有信仰,

坚持写正能量的文字,

谢谢大师。

谢谢最初的感动。



从唐人街一端步行,经过水果街,穿过繁忙的摄政街,伦敦佛光寺就在横街一侧。
它的前身是一座教堂。
这里有我最美好的回忆。90年代初,我在这里当义工,负责会讯的采访工作。
说起这个因缘,不可思议。之前在大马多年都在负责娱乐新闻。几乎有十年没有踏足佛堂。那天早上,同样来自大马朋友说,伦敦佛光寺的佛像运抵,需要义工。
看到寺前的巨大佛像,慧海法师正在想办法如何把佛像搬到二楼的大雄宝殿。这是很大的工程。我们猜想除非掀开屋顶,才能把佛像安座。后来,法师用杠杆的原理以及计算法将佛像安全的搬到二楼。后来才知道法师原来是数学硕士。
离开时,法师说,要常常回来。原本打算搬完经书。就结束了。法师一句:要常常回来,我煮素给你们吃。法师的慈悲,让我一再回来做不请之友。
也是在这里,第一次遇见星云大师。记得那一天,大师和我们开会。印象中大师非常高大、睿智,出口成章。
大师在剧院讲座。伦敦中华圈霎那热闹起来。许多来自小镇的华侨都开车赶着上来。海外华侨大部分经营饮食业,工作时间相对非常长。于是很少会因为某个人而特别放下工作前来。大师就有这样的摄受力。
后来大马导演何灵慧把大师著作《释加牟尼佛传》以音乐剧的方式搬上舞台。那是大马首个佛教音乐剧,引起很大的回响。《释迦摩尼佛传》是大师在50年代的著作,再版50多次。后来才知道总山的大雄宝殿是大师以佛传的版税启建的。
为配合音乐剧的演出佛堂出版一本特刊,我负责采访,江子负责编务。
当时佛光文教中心住持满亚法师特别安排我们去台湾采访。大师获知我们特别为佛传而来,百忙中在车里给我们打电话。当下那一刻,非常感动,大师对媒体的重视给我们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98年十二月大马佛光协会秘书长拿汀陈瑞莱邀请三十多位媒体人到高雄佛光山参访。第一次到总本山,对山上一草一物都充满好奇。第一次看到法师戴着耳机听课,先进视听中心,多功能用途。善用科技作为弘法媒介,令我们大开眼界。
媒体挂单于云居楼,云居楼一楼是斋堂,可以容纳三千多人一起过堂,偌大的斋堂完全没有一根柱子。云居楼房间设备有如五星饭店,让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一扫过去我们对寺庙寮房的印象,六楼设有餐厅,可口的素食,完全颠覆了我们的对素食的看法。那次媒体参访团,对我来说,受用无穷,意义重大。特别是清晨五点和几位媒体同仁步行至大雄宝殿参与早课课诵,沿途鱼贯的队伍和着早上的雾气前行,风凉如水。第一次见到如此摄受的大雄宝殿,人站在里头,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特别难忘的是,参访期间,大师亲自为我们授三皈依,并给予法名,有趣的是,大家领到自己的法名都很感动,因为非常的贴切,比如音乐人,叫惟音、办佛教杂志的叫惟愿,我的法名惟光。同仁说这名字非常符合我,光让我坚强壮大。
几年前遇见当年媒体团的其中一位同仁。说起那年的皈依,他说后悔当时没有皈依,如果再去一次,这一次他准备好了。我听了,觉得很开心。当年的种籽终于发芽了。
多年后回头望,当年一起去参访的好几位媒体人,都在佛教路上,至今还在默默的付出。
九十年代之后,也有好几次机会参与山上的大型活动,中正纪念广场恭迎佛牙舍利显密护国祈安法会,还有佛指舍利抵达高雄本山,万人夹道欢迎,好像回到唐朝佛教盛况。
最难忘的在新加坡采访大师,大师曾提到台湾政府无能,媒体无德。访问时我提出这个话题。大师的弟子紧张的说:啊!这个不可以问。
“无妨,无妨。可以问。可以问。”大师说。
并说,媒体无德不包括星马。
这些都是采访路上难忘的体验。
记得2012年,大师大马行和媒体人有一场交流会。
他说,要做一流的媒体人,要学习佛陀的精神,要传播真善美。
这些年,幸好有信仰,坚持写正能量的文字,谢谢大师。谢谢最初的感动。
虽然时光过去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常常想起大师在大雄宝殿为我们皈依时礼佛的那抹背影,至今还如此鲜明。

\ 文  欧 芙 伶

——心灵文字工作者、专栏作者

朋友称她“作家”,她戏称自己是“坐家”,坐在家里写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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