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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与文提供·钦哲基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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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立缘起

“圆满法藏•佛典汉译”是继“八万四千•佛典传译”成功开展後,宗萨钦哲仁波切发起的另一项译经计划,由钦哲基金会负责执行。与“八万四千•佛典传译”不同的是“圆满法藏•佛典汉译”目前的工作目标是将所有未译成汉文的藏文大藏经翻译成中文,而“八万四千•佛典传译”目前的工作是将藏文大藏经译成英文。两项译经计划共同的愿景是希望完整保存佛陀的教言,以延续佛教闻思修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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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藏文大藏经着手,便是”圆满法藏·佛典汉译”计划的起点。

关 于 「 圆 满 法 藏 」

二千五百多年来,虔诚的信众代代相传地读诵经典,领受智慧的加持。玄奘、鸠摩罗什等往昔的大译师们,不辞辛劳将梵文经论带回中土,将珍贵的《法华经》、《华严经》、《金刚经》等不计其数的佛典翻译成中文。

因为有了这些汉译佛典,佛法得以在汉地弘扬和保存下来,而现今世界五亿佛教徒中,仍有半数以上是华人,这对佛教的存续至关重要。因此继续翻译这些尚未汉译的经论是刻不容缓的事。从藏文大藏经着手,便是”圆满法藏 • 佛典汉译”计划的起点。

藏文大藏经即《甘珠尔》与《丹珠尔》,”甘”意为”教敕”,收录了佛陀的话语,《丹珠尔》的”丹”意为”论述”,收录了印度论师的重要解说,”珠尔”意为”译本”,指从外文翻译而来。这些经论是西藏译师们从西元七世纪译经求法的成果,由于藏梵语言关系的紧密,完整保留下了印度大乘与密续的佛学思想,成为佛教典籍中非常重要的宝库。由于汉藏译经年代的差距,藏文大藏经收录了印度论师,如龙树菩萨、世亲菩萨等解释佛经大乘思想的重要典籍,其中65%以上都尚未有汉译本,而这些论典对于我们理解佛经与义理格外重要。

这些经论是西藏译师们从西元七世纪译经求法的成果,由于藏梵语言关系的紧密,完整保留下了印度大乘与密续的佛学思想,成为佛教典籍中非常重要的宝库。

“圆满法藏 • 佛典汉译”计划在过去两年的试营运期间,已经汉译出《圣梵天所问大圣经》、《摩羯陀贤女传》、《难陀出家经》、《五戒功德经》等十九部经,共189面。计划正式启动之后,我们还将译出更多的经典。
接下来的60年,我们将先致力于完成藏文大藏经里尚未汉译的部分,未来希冀圆满梵文与巴利文的佛典汉译。但正如仁波切所说:”早在四、五十年前,我们就应该开始这项事业。这项翻译计划并不是一件’性感诱人’的事情。建造庙宇与佛像,是立即可见又鼓舞人心的事业,并且在某种程度上是可行的;但是任何与翻译有关的事业都是沉重而令人畏惧的。无论如何,我们已起步得太晚。语言不断地演变,这将是一项永无终止的事业。”
回望二千五百年来的译经之路,传承的愿力里有译经的僧众,润笔的文豪,护持的商贾,以及街巷读诵、抄经助印的百姓,在翻译佛经之路上,没有人是缺席者,滴水穿石、聚沙成塔、众愿成城。
此际佛典汉译计划所需要投注的人力、物力资源也将极为庞大。我们的翻译团队将致力依循玄奘和鸠摩罗什这些往昔大师们译经的虔诚与坚忍,完成翻译工作。钦哲基金会愿聚集所有因缘,与大众同心协力,使佛典汉译计划得以圆满!

南宋 | 张即之 |手抄鸠摩罗什《金刚经》汉译本之局部。

追随鸠摩罗什的足迹

百年的译经大业,需要聚集种种殊胜的因缘。如果您热爱藏文佛典汉译的工作,我们诚邀您加入如此殊胜的计划。期待您在汉译佛典的路上贡献一己之力,共同圆满珍贵的汉文法藏。

·诚邀译者

中华民族有阅读经藏的传统,尚未收录於汉文大藏经的经论,也是佛陀的追随者们希冀研读的部分。同时,许多学者也认为,这些经典与论述对佛教文献研究也是尤为重要的。然而翻译的工作着实不易,精通佛典语言的译者有如凤毛麟角般稀有难得。但钦哲基金会秉持着将佛陀的智慧普世共享的愿力,希望通过圆满法藏佛典汉译计划(以下简称圆满法藏)诚挚地邀请和我们怀抱同样愿望,熟稔藏文佛典汉译工作的资深译者们,共同将尚未汉译的《甘珠尔》与《丹珠尔》经论翻译成汉语。

为了能确保翻译的品质,我们希望邀请的译者是能通过个人对藏汉语文与佛典义理的充分掌握,独立完成《甘珠尔》与《丹珠尔》汉译的个人译者或翻译团队。同时,我们希望参与的译者愿意与梵文丶藏传佛法丶藏族文化丶印度哲学及文化丶文献学等领域的专家共同合作,以期译文达到信丶达丶雅的翻译标准。这是一项需要不断努力与完善的工作,因此,我们希望所有的资深译者丶学者们提供译文修改上的建议。

2019年申请赞助的期限为2019年9月8日,请有意参与的译者至:

https://www.ymfz.org/become_translator/?lang=zh-hans 下载相关申请文件。请您参考附件中翻译准则丶申请办法等文件;如您曾经参与我们试营运期间的翻译工作,以上文件的内容都已做了不同程度的修订,为了确保您的权益,请您务必下载所有相关申请文件,并详读内容。我们欢迎译者根据个人兴趣与专长,选择待译目录中的经题或释论。

为了能让有志参与的译者得以安心地从事这项工作,钦哲基金会将以奖助翻译的方式提供译者必要的财务支持。

如果您尚未完全具备前述条件,但怀抱着热忱与决心,也渴望成为“圆满法藏.佛典汉译”计划的一员,请参考人才培育:https://www.ymfz.org/online_course/?lang=zh-hans 的相关讯息。如您还有其他相关问题,欢迎与我们联络: info@ymfz.org 或关注我们的官方微信:钦哲基金会

《甘珠尔》的来源语包括了梵文、巴利语、尼泊尔语、克什米尔语与中文,其中最主要的是梵文。


浅谈《甘珠尔》与《丹珠尔》

• 本文内容感谢罗旺老师、萧金松老师、廖本圣老师、张昆晟老师提供宝贵资料


西藏大藏经,分成《甘珠尔》、《丹珠尔》两大部分:《甘珠尔》指的是将佛说的教法翻译成藏文的译本。《丹珠尔》则指将论典(佛弟子或学者解释佛典)的内容翻译成藏文的译本。

就语词来说,“甘珠尔”、“丹珠尔”是直接从藏语音译而来:甘珠尔:bGa’’Gyur的“bGa’”,是指佛所说的教言;“’Gyur”,则是翻译而成的版本。所以,“甘珠尔”就是指将佛说的教法翻译成藏文的译本。丹珠尔:bsTan’Gyur的 “bsTan”源自bsTan bCos,意思是论典。这不是由佛亲说的教言,而是佛弟子及后世佛教学者为解释佛典所写的论述。所以,“丹珠尔” 就是指将论典的内容翻译成藏文的译本。

藏译印度佛教经论的起迄时间,大约七世纪中至十六世纪,历时九百年之久。从吐蕃王朝的第33代国王松赞干布(604-650)在位期间开始,最晚至噶厦政府时期为止。

认 识 《 甘 珠 尔 》

《甘珠尔》最核心的部分完成于吐蕃王朝赤松德赞(742-797)及赤德松赞(761-815)两位国王在位期间。在吐蕃王朝灭亡后,仍有人陆续从印度传来一些梵文本,但主要仅是用来对既有《甘珠尔》进行校对整理而已,新增的内容并不多。《甘珠尔》的来源语包括了梵文、巴利语、尼泊尔语、克什米尔语与中文,其中最主要的是梵文。

《 甘 珠 尔 》 的 分 类

若以汉译佛典的经、律、论三藏来说,《甘珠尔》,包含经(含密续)、律(佛陀教言中的部分律藏);《丹珠尔》,则是律(佛陀教言外的律藏)、论。

阅读西藏大藏经《甘珠尔》时,要如何判断该部经文是经、律、论三藏的哪一类呢?我们可以经文前的“礼敬文”来判断——经藏的礼敬文:顶礼佛陀、诸菩萨;律藏的礼敬文:顶礼佛陀;论藏的礼敬文:顶礼文殊菩萨。这是缘自于吐蕃王朝赤松德赞国王对译经的规定:翻译佛典时,必须于前冠上礼敬文;依佛典经文性质,加上不同的礼敬文。因此,我们便可依据礼敬文的内容来判断该佛典经文属于经、律、论三藏的哪一类。这样的礼敬文不只出现在《甘珠尔》,在《丹珠尔》的译文前,我们也会看到同样可对应回三藏类别的礼敬文。

《 甘 珠 尔 》 的 内 容

以德格版西藏大藏经为例,《甘珠尔》的内容共分为六项,其中第一至五项是显宗的部分,而第六项的密续部分则又细分为四类。

德格印经院。

浅谈《甘珠尔》与《丹珠尔》

— 翻译制度与原则

• 本文内容感谢罗旺老师、萧金松老师、廖本圣老师、张昆晟老师提供宝贵数据

西 藏 大 藏 经 翻 译 制 度 与 原 则
七世纪时,松赞干布派遣吞弥桑布札大臣等人到印度学习梵文,吞弥桑布札学成归来后,结合梵文字母的形状及藏语的口语发音而创造了藏文字母。在这之后才出现了明确的藏文用法与规则,并开始翻译佛经。
译经方式是按照当时藏文的口语来决定名相翻译的方式,人们因此相当容易理解佛经的内容。此时明确规定梵文名相所对应的藏文,对当时佛经译者的翻译方式形成具有强制力的规范。
在距离第一次改革的一百多年后,因松赞干布时期翻译的佛典对当时的人来说变得难以理解,所以,在九世纪时,赤德松赞国王推行了三项重要的改革。
三 级 译 者 审 查 制
赤德松赞建立了三级译者审查制。由国家资助译者的资粮,且一部佛典的翻译过程,须经过三位译者的确认。这三位译者依序是初译者、中译者、大译者。初译者为最先翻译的人,中译者负责修订初译的内容,而大译者则是最后的审查、定稿者。
翻 译 原 则 与 译 词 规 范
赤德松赞推行了三项翻译的原则,并规范了四种翻译方式。这三项原则分别是:
第一,要符合藏文的文法;
第二,不改动原本的内容;
第三,要让当时的藏人容易理解。
而四种翻译方式,分别是音译、意译、直译、反译。
音 译
音译分成三种:
(1)如果是西藏没有的人名、地名、物名,须用音译。
(2)如果遇到一词多义的情况,只能采用音译,而不能用藏文意译。例如Gautama(汉译为乔达摩)除了是指佛陀的姓,同时也包括其他意思,譬如:金刚、地、光、牛等意思。所以在藏译时,只能音译Gautama。
(3)有些密续的名词在直接翻译成藏文时,可能容易被误解。因此,有这样情况的时候,也不能采取意译,只能音译。
意 译
在不改动佛法意思的情况下,以藏人容易理解的藏文来翻译。
直 译
如果原文翻译后不会造成读者的困扰,可以直译。
反 译
当来源语的逻辑与藏文相反时,一定要用藏文的语法来翻译。
特 定 名 词 的 核 定 及 翻 译 限 制
1. 敬语:在敬语的使用上有不同的规定。例如译者必须完整翻译佛名,至于菩萨与声闻觉者的名字则未必如此。
2.专有名词:未经国王及班智达的允许,译者不可以自创专有名词。
3.新的名词:由国王及班智达通过新名词的厘定与审查后,才可用于译文之中。
4.密续:未经国王允许,不可以翻译密续的内容。
赤德松赞时期,当时大多数的经文已经翻译完成。他虽然制定了翻译规则,但大多以厘订译语为主。
吐蕃王朝最后一个国王朗达玛在位时(838-842)曾推行一连串灭佛措施,随即吐蕃王朝覆灭,也就没有来自王室的强制力来约束译者的翻译方式。
时隔七十多年,到了十世纪中到十一世纪初之间,古格王朝智光王开始复兴佛教,主导的译者为仁钦桑布及洛丹喜饶等人。
当时不再由国家全面供养译者前往异国学习梵文、佛法,以及返国后执行翻译的资粮;部分译者能获得政府的公费支持,而部分译者则须自费。在吐蕃王朝时,译者均前往印度学习梵文及佛法,但古格王朝时的译者则不限于去印度,还会去到相当于今日尼泊尔、巴基斯坦、阿富汗的范围。
当时距离赤德松赞的翻译改革已有两百多年,过去所翻译出来的佛典,对于时人而言,已经如同古文,所以当时的译者便以符合当时文化历史背景的新词汇去取代过去的词汇,这时所使用的词汇也与现代较为接近。
然而,因为此时的统治者影响力已不如过去吐蕃王朝的国王那样大,所以影响不如以往。此后,因未再出现具有重大影响力的主事者,所以在藏经翻译上,就没有太大的变动了。

重要的待译经典
在 待 译 的 藏 文 经 论 中 , 有 哪 些 是 特 别 重 要 的 ?
相对于西藏大藏经,汉译大藏经中的论典比较少,而现存梵本亦大多散佚,所以有许多论典内容仅存于《丹珠尔》。印度祖师对于佛经的注释都保留在论典当中,是帮助我们理解佛经密意的重要参照,如果不参考这些论典,我们难以深入理解佛法。
在《丹珠尔》中,又以般若部、中观部、因明部、阿毘达磨部的汉译重要性最大,因为其中有许多论典现今仅存于藏文大藏经。譬如《丹珠尔》的般若部虽然部分内容也有汉译,但汉译大藏经甚少收录印度祖师对般若部论典的注释;而像是龙树的论著,汉译大藏经中也几乎没有收录其他印度祖师对龙树论著的批注。因此,这些藏文论典都有汉译的必要。
 此外,《丹珠尔》有些经文的注释对于理解佛法也十分关键,例如《稻芉经释》、《解深密经释》、《入楞伽经释》、《圣佛地解说》等。
中观方面,如清辨的《中观心论》、月称的《明句论》、《空性七十释》、《四百论释》等。这几本经疏与中观论典,都是对于推广汉藏交流极有帮助的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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