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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吉祥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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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沈淑姗
“我最初见到仁波切是在1991年,当时,我在获得学士学位之后计划继续在伦敦多呆一年。也许是因为业力吧,我最终去了亚非学院。因为我本来是想攻读经济学硕士,但是,当我与这门课程的教授会面时,我提及我在一个佛教家庭长大,也对佛教感兴趣。教授告诉我亚非学院提供一个佛教研究硕士的课程,我当即喜笑颜开!那是一个改变了我一生的决定和经历。
我记得仁波切在开课以后才加入我们。他衣着整洁、时尚(与他现在一样),他也问很多很多的问题。我当时觉得他非常聪明但有一点儿古怪。因为他错过了几节课,一位不知情的同学甚至慷慨地将自己的课堂笔记分享给他。我敢打赌他其实比那些老师更精通那些课程!但是仁波切很低调,当一个来自新加坡的好奇学生问他时,他甚至说自己不是宗萨蒋扬钦哲。
对我来说,仁波切就是一位我很喜欢一起玩的新朋友和同学。春节期间,我邀请亚非学院的伙伴们来我家。我们一起玩雅达利游戏机、开玩笑、吃零食,很开心,仁波切就像个普通学生一样,和我们一起欢庆。每当他看见我摆弄那台现在来看已是古董的任天堂游戏机时,他就会说马来西亚人有多么热爱玩电脑游戏。我当时只是笑一笑,然后继续猛按那个小塑料盒子上的按键。
仁波切的学生角色非常到位,我从来没想到他是一位高阶喇嘛。在我有限的认知里,佛教老师应该是看上去沉着、严肃、年长、而且安静,而作为我同学的钦哲却谦和、有主见、是个时尚明星。有一次,我着急去洗手间时,他甚至帮我拿着沾满墨迹的Hello Kitty包包。只是因为当时他碰巧站着我旁边,我就顺手扔给他,而他也毫不犹豫地帮我一直拿着。
几个月后,仁波切离开亚非学院,去参加制作贝尔纳多·贝托鲁奇的电影《小活佛》,并作为顾问,指导电影中藏族僧侣的每一个动作和仪轨。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仁波切的真实身份。我的一个朋友给我看了一张海报,上面写着,‘尊贵的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将在伦敦给予开示。我以为我朋友想捉弄我,我认识的那个钦哲怎么可能被称为‘尊贵的’?
我花了一些时间才终于接受,我的这位看起来更像是个特立独行家伙的亚非学院同学,居然真的是一位显赫的转世喇嘛,确凿无误。我这位吉祥的朋友创造了传播佛法的奇迹,他从发心和行为上都无比真诚,没有任何私心。看到仁波切在过去25年中所成就的、并将继续的指导和利益一切有情众生的事业,我感觉自己能够有机会认识他,真的是很幸运。喜闻仁波切获得亚非学院授予的荣誉学位,我感到无比骄傲。实际上,与他为佛法所贡献的努力、精力和工作相比,我觉得没有任何外在的、制度化的荣誉能够与之相匹配。的确,仁波切是文殊师利的化身。
我从亚非学院获得的远非仅仅一个学位而已——我获得了一个终身的良师益友,他不仅在灵性上给我指导,更指引我如何处世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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