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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信哲与他收藏的美人们 

歌手出身的他,玩收藏、做展览,张信哲说:“无论是唱歌,还是收藏、展览,这一切,都是相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因为要系统性收藏,需要花很多时间,到世界各地寻找,因此从策展到开展,足足花了3年时间,除原有收藏外,还不断在寻找和更新更合适完整的系列展品。
|转载自【一条】
2020年10月,一场特殊的展览在上海震旦博物馆开幕,
展品是1910至1950年间的美女月份牌和古董服饰,
策展人和藏家是同一个人:
“情歌王子”张信哲。
张信哲收藏的1920年代老上海月份牌

阿哲今年53岁了,
出道31年,独身、不婚、零绯闻,
熟识他的人知道他除了唱歌之外,
也爱好收藏,至今已经快30年,
藏品包括家具木器、织绣品、海派广告画等等。
2014年,北京保利拍卖曾推出张信哲藏品专场,
上拍了皇家龙袍、贵族日用品、清代女袍等100多件织绣藏品,
其中一件光绪时期的供奉袈裟,
估价高达150万元。
6年前,他还在上海成立了收藏工作室,
专门打理藏品。
张信哲在《民·潮》展览现场
“收藏老东西其实不是因为怀旧,
是和我的成长经历、个人体会有关。”
“一条”摄制组独家探访了阿哲在上海的工作室,
他给我们讲述了自己收藏背后的故事。
|情歌王子与他的美人们|

2020年,我在上海做了我的第一个收藏展,展出了我收藏的月份牌,和月份牌上面画的古董服饰。月份牌就是手绘的广告画,把早期的广告、商标跟月历结合在一起的招贴画。基本上就是中国大陸广告的先驱,也是第一代商品艺术。发源于上个世纪的上海,从这里影响到世界各地。
画月份牌的画家,就是我们国家最早的广告人。除了画画,他们还兼广告策划、文案等等工作。
30年前,我就开始收藏月份牌原稿,如今有将近百来张月份牌了。我在收藏展展出了60多张。
|老上海的美女们|

月份牌的画面大部分是从上海的年画演变过来,商业化之后呢,就以人人都不会拒绝的时尚美女来吸引大众目光。现在存世的大部分月份牌都是以非常摩登的时代女性作为主题。
其实老上海并不是只有那些所谓端庄的名媛,或是传统的古典美女,这些画中的美女们在当时都是走在时代的尖端,是最时尚的、最具有新想法的一群人。
我一直觉得,近代百年以来,是中国人审美、生活的变化最剧烈、最激进的一段时间。
以这些美女画报来说,你会发现女性的解放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当时的上海美女从传统的上衣下裳大袍子、裹着小脚的状态,到开始慢慢露出脚踝、露出手臂,变成穿着西式皮鞋的时髦女郎。
画中女性一改以往羞涩、保守的姿态,站姿更加开放、表现自我。除了脚被放了之外,身体的曲线也放出来了。人们开始崇尚自然美,健康就是美,人体不是一个值得羞耻的事情。
所以其实这个过程很有趣,很多天翻地覆的观念不断地在一代一代往前推进。
这些月份牌所有女主的共同观念展现出:她们是新时代摩登的女性,她们要传达的是新观念、新生活。她们用自己的身体、用自己的行为来实践她们自己追求的目标。

|老上海的锦衣华服|

为了配合月份牌上美女穿的衣服,我还挑选了他收藏的十几件1910-1940年代的服饰进行展示,让观众对当时的美女风貌有更直接的感受。

旗袍是中国近代很特殊的服装品种,世界上没有其它的服装类别,能这么完美地展现女性身体和曲线的美。而且是很自然地去展现,不是像欧美服装用立体剪裁去凹出来的造型。

做旗袍的师傅也必须要非常了解女人的身体,然后我才知道怎样让布料在身体上呈现最漂亮的角度,把最漂亮的花纹融合在女人身体的曲线里面。

虽然旗袍的款式大同小异,但是它各种工艺上面可以看到很多的小心思,比如它的滚边有几层,它的盘扣怎么做等等这些小细节。

除了旗袍,我还选了一些其它风格的服装,很多1920年代的服装设计真的是会让你充满惊奇。

|从小就被美的东西所吸引|

从小我就是位有太多兴趣的小孩,一切美的东西都很吸引我。音乐也学,画画也学,我还很喜欢自然科学,也收集各种动物标本。
我收藏第一件藏品,还是在读小学的时候。那时我读的神学院刚好有国外来的传教士带来各种杂志、书、衣服、明信片。我在帮忙整理的时候,看到了一套1910年代左右的英国邮票首日封,就开始收集小东西。
我出生在台湾云林县的西螺古镇,西螺是台湾早期的商业重镇,这里和上海很像,都是中西文化碰撞强烈的地方。
十几岁的时候,我的家乡西螺古镇面临拆迁,我就去废弃的老宅子里“寻宝”,收集建筑构件及旧物,并且通过摄影的方式,记录即将消失的风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正式有了收藏的概念和想法。
家具木器类的东西是我收藏的重点,尤其是台湾本地的民俗家具,因为它包含了我太多家庭的情感因素在里头。
我的爷爷是做大木作的木匠,基本上全家人都会干木工活。
小时候我也喜欢动手做东西,每次从外面收回来木构件、窗棱等,我都会自己动手和爸爸一起做修复。
所以开始收老东西以后,我也会想要自己动手把它们修复好,整理好。
每次父亲看我在那边很笨拙地搞这些东西的时候,就会忍不住来指挥,说着说着最后就来帮他弄了。这就变成我和父亲之间的一个很奇特的关系,共同去完成、去交流的东西。
|我和这些月份牌画家很有共鸣|

最早开始注意到月份牌,是1996年我来上海拍《用情》MV的时候。
除了拍摄之外,肯定要在上海到处逛嘛,那时候会去逛旧货市场,我看到很多月份牌的海报,觉得这个东西很有上海味道,她们穿的服装、身处的环境,还有她们表现出来很奇特的风格都很美。
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在一个藏家那边看到了一张真正的手稿原稿,我才惊觉到这类东西应该是有手稿、原稿的。那之后我就开始慢慢地真的去各个地方去挖、去看。
原始的画稿,存世量非常稀少,而且基本上也没有一个相对比较完整的收藏。为了能收藏到好的原稿,我经常去世界各地参加小众的拍卖,是拍场上的常客。
这次我在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就有机会真的去碰到几位老艺术家,他们算是最后一代月份牌画家了。
我一直觉得如果要展出这些月份牌,肯定要从上海开始。一个是让这些东西回到它们原来应该有的位置,另外,也让人们看到上海曾经拥有的美好。
为什么第一个展览要做月份牌呢?其实是因为我和这些画家很有共鸣。
这些画家是当时所谓的“广告巨子”,一张广告画都要卖到三五百块大洋,可以抵女明星好几个月的薪水了。
虽然他们属于高收入的精英阶级,但是却不被主流艺术界所承认,“海派画”一直被当作不入流的东西。
我一直希望能为华语乐坛尽一点力。其实我不介意大家叫我“情歌王子”,这个人设虽然是商业运作,但是慢慢我就释怀了,不管什么样的商业手段,它只是让我拥有更多的话语权,发出更大的声音,可以去让我完成自己的目标和理想。
收了这么多年的老东西,我觉得它们给我的影响,是让我看到一种永恒性。真正好的东西,会一直被大家关注、讨论,不会被时间淘汰。所以我希望自己做到更好,让我的收藏也能够跨越时代,留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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