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锡山无锡有宝塔

曼 妙 音 符 层 层 叠 构

多年来不时听着的一阙丝竹乐曲，那给叫做《锡山宝塔》的，难道是从锡山上头那八面来风的龙光塔里，它轻扬扬晃悠悠地随风飘送而出的吗？无数次的重复聆听之后，它悄然地把音符给贴附在心里了，然后来到这些音符所源出的画面跟前，它们就自然不过地源源涌出了。站到龙光塔跟前了，那我这是来到锡山脚下的锡惠公园了呵？但是，早在还不曾听闻过什么锡惠公园之前，我就晓得锡山有座宝塔了──那时当然不知道它就叫龙光塔，不晓得它究竟是建了几个分层又几个面向或又什么年代建的塔。但是，这山上有塔的风景线条，虽未曾亲见，但从那些曼妙音符的层层叠构之间，我大概也能想像它矗立山头的玲珑风致的……

一直以来人们都说“无锡锡山山无锡”的，却原来山上还有座八面玲珑的七层宝塔哩。自汉代以降就已无锡可采了的锡山，到了明代万历二年（1574），就建起了这么一座后来被援作无锡市标的楼阁式七层塔，而《锡山宝塔》乐曲的构思乃至产生，当然还在更后来的当代了。话说无锡，当然那是太湖边上的江南名城，而无锡市郊早已采不出矿产的锡山，名气似乎就没那么响亮了，如果不是锡山宝塔，唔，如果不是那《锡山宝塔》的悠扬乐韵给予人们一种美好的想像与向往，我这初临乍到之际那没来由的熟悉感，又会从哪处生起呢？

春花朵朵，岂少得了芍药……

其实根本用不着那般穷紧张的，我说的是我们在踏入公园之时就赶着把龙光塔给摄入镜头的慌忙劲！那一整个上午，我们在偌大的锡惠公园里遛弯着，在万花丛中穿梭着，也在那人工挖掘而出的映山湖四周兜寻着阿炳墓和惠山泉──那是被另一支声誉更隆的胡琴乐曲所诱引的了。然而，那一整个春天的上午，在那无所事事而竟日寻春的当儿，往往就在我们向远天的苍翠处抬望时，就会跟这锡山山头的龙光塔遥相照面的了：

 ‘嘿嘿，你看，还是锡山宝塔哩！’

在锡山山脚的锡惠公园里，我一次又一次地让目光往山头的塔影抛了去，有时还忍不住地提醒着同游的伙伴：

 ‘是啦是啦，都一整个上午了你还看不够吗？’说多了几次之后，他就回以一副不耐烦的语气。

笑了笑，我还是没搭理，然后我知道，以后再听到这一支乐曲的时候，锡山宝塔，它就不再只是自己凭空想像的画面，而会是它在这春日上午不断地照面迎来的一幕慕影像了……

锡惠公园阿炳墓前的阿炳塑像。

从锡惠公园眺望锡山上的龙光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