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的事》是史铁生关于生命、爱情和信仰的沉思的散文集。
史铁生是当代中国最令人敬佩的作家之一。他的写作与他的生命完全同构在了一起,在自己的“写作之夜”;史铁生用,残缺的身体,说出了最为健全而丰满的思想。他体验到的是生命的苦难,表达出的却是存在的明朗和欢乐,他睿智的言辞,照亮的反而是我们日益幽暗的内心。……当多数作家在消费主义时代里放弃面对人的基本状况时,史铁生却居住在自己的内心,仍旧苦苦追索人之为人的价值和光辉,仍旧坚定地向存在的荒凉地带进发,坚定地与未明事物作斗争,这种勇气和执着,深深地唤起了我们对自身所处境遇的警醒和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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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的事

任何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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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经典书籍中的

名言佳句

佛家有一说:杀一生命,等于杀一世界。那么,一个生命的出生也就是一个世界的出生了,任何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世界。

沉默就常常是必要的,沉默可以通向有声有形的语言所不能到达的地方,就像浪,舒缓下来,感悟到了水的深阔、水对浪的包容、水于浪永久的梦想意义。

像一只飞虻
在窗户那儿嗡嗡作响
在颤动的阳光里,边舞边唱
眺望就是回想
谁说我没有死过
出生以前,太阳
已无数次起落
悠久的时光被悠久的虚无吞并
又以我生日的名义
卷土重来
午后,如果阳光静寂
你是否能听出
往日已归去哪里
在光的前端,或思之极处
在时间被忽略的纯在之中

梦想使你迷醉,距离就成了欢乐;追求使你充实,失败和成功都是伴奏;当生命以美的形式证明其价值的时候,幸福是享受,痛苦也是享受。

既然是梦想不妨就让它完美些罢。何必连梦想也那么拘谨那么谦虚呢?我便如醉如痴并且极端自私自利地梦想下去。

一同去承受人世的危难,一同去轻蔑现实的限定,一同眺望那无限与绝对,于是互相发现了对方的存在,对方的支持,难离难弃,这才是爱情吧。

时间限制了我们,习惯限制了我们,谣言般的舆论让我们陷于实际,让我们在白昼的魔法中闭目塞听不敢妄为。白昼是一种魔法,一种符咒,让僵死的规则畅行无阻,让实际消磨掉神奇。所有的人都在白昼的魔法之下扮演着紧张、呆板的角色,一切言谈举止一切思绪与梦想,都仿佛被预设的程序所圈定。

信心不指向现实的酬报,信心也不依据他人的证词,信心仅仅是自己的信心,是属于自己的面对苦难的心态和思路。这信心除了保证一种慈爱的理想之外什么都不保证,除了给我们一个方向和一条路程之外,并不给我们任何结果。

 史铁生是当代中国最令人敬佩的作家之一。

世界是什么?如果世界被我们认识穷尽,我们一向所说的世界到底是什么呢?我想,这世界,就重叠在我们的心灵上,虽然我们不能穷尽它,但是它就在那儿,以文学的名义无止无休地诱惑着我们,召唤着我们。

像一只飞虻
在窗户那儿嗡嗡作响
在颤动的阳光里,边舞边唱

一个只想(只想!)使过程精彩的人是无法被剥夺的,因为死神也无法将一个精彩的过程变成不精彩的过程,因为坏运也无法阻挡你去创造一个精彩的过程,相反你可以把死亡也变成一个精彩的过程,相反坏运更利于你去创造精彩的过程。于是绝境溃败了,它必然溃败。

有知识不能只是有对物的知识,而是得有对人的了悟。

幸福感不是能一次给够的,一次幸福感能维持多久这不好计算,但日子肯定比它长,比它长的日子却永远要依靠着它。

永存梦想的人间,比全是现实的世界,更能让我坦然面对死——这就像你在告别故乡的时候,是仍然怀念她,还是已经不想再来。

人与上帝间有着永恒的距离,这很要紧。否则信仰之神一旦变成尘世的权杖,希望的解释权一旦落到哪位强徒手中,就怕要惹祸了。

聪明对于写作是一件好事,正如侦探的本事高超当然更利于破案,但侦探如果单单乐意走进市场而不屑于巡察心灵,我们可能就只有治安和新闻,而没有文学了。

心与心的自由难得,肉与肉的自由易取。

浩渺无边的心灵,是任何大脑和电脑所无法比拟的。再高超的电脑也是人的造物,再聪明的大脑,如果没有心灵隐于其后,也只近似传声筒或复印机。

只要你往前走,它总是给路。

被轻视的东西必会变得乏味,唾手可得的东西只能使人舒适,不能令人激动,这道理相当简单,就像绝对的自由,必会葬送自由的魅力。

人们用着相同的文字,而说着不同的话语。相同的文字大家都认得,不同的话语甚至不能翻译。

这是一切“有”的性质,否则是“无”。
一个永恒的悖论,就是一个永恒的距离,一个永恒孤独的现实。
永恒的距离,才能引导永恒的追寻。永恒孤独的现实,才能承载永恒爱情的理想。所以在爱的路途上,永恒的不是孤独,也不是团聚,而是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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