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影  

文 阿 姜 查《森林里的一棵树》


  


对这个身体而言,我们这是它的过客。就好像这间讲堂一样,它并不是真的属于我们的。我们只是暂时的访客,就如同住在这里的老鼠、蜥蜴和壁虎;不过,我们却没有觉悟到这点。我们的身体也是一样。事实上,佛陀说我们这个身体里并没有一个永恒的“自我”存在,但我们却相信它是我们的“自我”,真的是“我们”。这就是不正见。


母 鸡 或 公 鸡 ?

教导理解程度不同的人实非易事。有些人已有某些先入为主的观念。你告诉他们真相时他们却否定说:“我才是对的,你们都是错的。”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如果你不放下,就会受苦。就犹如四个走进森林里,听到公鸡叫声的人。其中有一人想知道那是只公鸡还是母鸡。其他三个判定是只母鸡,但那个好奇的人却坚持说那是只公鸡:“母鸡怎么能这样叫呢?”他们回答:“它有一张嘴,不是吗?”他们最后争得脸红耳赤,不欢而散。但最后,他们全都错了。无论你说是只母鸡或公鸡,都只是名字罢了。我们说这样子的是公鸡,那样子的是母鸡;公鸡是这样叫的,而母鸡是那样叫的。我们就是这样被世间所系缚!其实,如果我们说实在没有母鸡或公鸡,那么,这都结束了。


 

佛学犹如一本草药的教科书,而外出寻找草药就如修行。读过书后,我们对书里的草药有了认识,不过,我们却不知道真实的草药长得是什么样子。我们所仅知的只是一些图案和名字,但,假若我们已拥有草药的书籍,我们便可以出去探求草药,而且经常去探求,以致当我们看到它们时,可以更容易地辨识出它们。如此一来,我们便付予书价值了。

我们能够辨识种种草药的原因,是因为我们曾研读过书本,它曾是我们的老师。佛学也同样有这种价值。总而言之,如果我们完全依赖修行,却没有用时间去学习,这么一来,就等于外出寻找草药而没有先读些书一样,不知道我们再找什么东西,我们什么也找不到。因此,解和行二者是并重的。


    

你的心犹如一间房子的主人,而种种的感觉就如来来去去的客人,但是,你的“房子”里只能有一张椅子,如此,你才能清楚地看见每一位“客人”。观察来干扰你的诸多情绪如情感,然后,让它们走。在每一个姿势里保持正念。如果你只是一味地追随你的情绪,就会见不着它们。


   


早期的修行人见到一切都只是法的生与灭而已,并没有恒常不变的实体。他们多方面地思维它,进而看到没有一物是稳定的。行、坐时他们也是如此看待事物;无论他们走到哪里,也同样看到“苦”。就好像一粒刚从火炉里拿出来的铁球,整个都是热的。如果你去摸球的上面,是热的;如果你摸旁边,是热的;如果你摸下面,也是热的;整粒球都是热的,找不到一处是冷的。


     


我们不太可能去影响一个垂死的人的心境往善或往恶。就好像我拿一支热铁棒刺你的胸口,然后,以另一只手拿出一块糖果来,这块糖能使你分心吗?

我们应该以爱和慈悲对待垂死的人,并尽我们所能地照顾他们,但是,如果我们不反过来向内关照,我们自己也势必会死,那也只能带给我们一点点的真实利益罢了。

 摄影  永 觉 长 老

法山基金儿童院发起人;

在阿姜查系的国际森林道场

Wat Pah Nanachat)完成了出家训练

发下弘愿,希望能让讲华语的佛教徒

更容易地接触到泰国森林派的禅修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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