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 ◆ 经 ◆ 故 ◆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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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化痴情摩登伽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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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乞食回来,佛陀到处也找不到阿难尊者,罗睺罗尊者和其他的比丘都说没有见过他。只有一个比丘报告,说他好像看见阿难尊者在邻近‘不可接触者’的村落中乞食。
于是,佛陀便叫该比丘前去找他。
那比丘找到阿难尊者回来,但同时带了两母女到精舍见佛陀。那女儿的名字叫摩登伽。
佛陀细听阿难尊者这天迟回精舍的原因——
数星期前,阿难尊者在乞食后回精舍的路上,突然感到口渴。他在‘不可接触者’村里的一个井边停下来。
这时,他看见摩登伽女正把木桶放下井里提水。她是一个可爱的女子。阿难尊者向她要求一点水喝,但她拒绝了。
她告诉阿难尊者她是一个‘不可接触者’,因此恐怕给僧人供水会污染他。
阿难尊者对她说:“我不需要你是贵族高官。我只需要喝一点水罢了。我很乐意接受你的水。请不要怕污染我。”
这一来,摩登伽女便立刻给他供水。
她觉得自己对这个英俊和蔼,说话温文的僧人很倾慕。她实已对他充满爱意。
当晚她彻夜难眠,满脑子都是阿难尊者。
那天之后,摩登伽女每天都呆在井边,等候着看他一眼。
她甚至说服母亲邀请阿难尊者回家吃饭。
阿难尊者接纳了两次邀请。但当他发觉这少女恋上了自己,便再没有应邀了。
摩登伽女对他日思夜想,她逐渐消瘦。最后,她忍不住向母亲倾诉她对阿难尊者的爱意,并表示希望他能还俗与她成亲。
她的母亲呵责她这般愚昧,爱上一个僧人是没可能有结果的。
但摩登伽女坚持她宁死也不会放弃阿难尊者,以期他会对女儿的热情有所反应。因为她来自摩登伽族,对一些邪教药物是有点认识的。
那天早上,摩登伽女在街上见到阿难尊者,便央求他再到她家里吃饭,说这将会是后的一次。
阿难尊者有信心自己可以对她们母女说教,使摩登伽女放弃对他的痴恋。但在喝下了药的茶之前,他根本就没有机会说教。
当他感到双脚麻软,头目眩晕的时候,阿难尊者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立刻运用呼吸来抗衡药力。来找他的比丘发现阿难尊者的时候,他正跏趺而坐。
佛陀慈和的问摩登伽女:“你很爱阿难比丘吗?”
摩登伽女回答:“我全心全意地爱他。”
“你爱他什么?是他的眼、鼻、还是口?”
“我爱他的一切,他的眼、鼻、口、他的声音、他走路的姿态。尊者,我喜欢他的一切。”
“除了他的眼、鼻、口、声音、走路姿态等,阿难比丘还有很多你未知道的美德。”
“它们是什么?”
佛陀回答:“他的爱心就是其中一样了。你知道阿难比丘爱什么吗?”
“尊者,我不知道他爱什么。我只知道他不爱我。”
“你错了。阿难比丘其实是爱你的,只不过不是你渴求的那种爱罢了。阿难比丘爱解脱之道、自由、平和、喜悦。由于他对自由和解脱都有所体验,阿难比丘的脸上常常挂上笑容。他又爱所有的众生。他希望将解脱之道带给所有的人,使他们都能够享受到自由、快乐与平和。
摩登伽女,阿难比丘的爱,是来自了解与解脱的。他这种爱不会像你那种爱,给你带来痛苦和绝望。如果你是真的爱阿难比丘的话,你便会明白他的爱,而且更会让他继续生活在他选择的解脱之中。假如你也知道怎样像阿难比丘般去爱,你便不会再痛苦和感到绝望了。你的痛苦和绝望都是来自你欲私占有阿难比丘。这是一种自私的爱。”
摩登伽女望着佛陀说:“但我怎样才可以像阿难尊者那样爱?”
“那就要在爱的同时,能保持着阿难比丘的快乐在你自己的心里,不然那清风很快便会散灭,而再没有人可以受用它的清新凉快,就是你自己也不例外。
摩登伽女,如果你爱阿难陀如你爱爽朗的清风一般,你自己也会变作一抹凉风。你那时便可以把自己和别人的痛苦和压力都一并消除。”
“尊者,请你教我怎样才可以这样去爱?”
“你可以选择阿难比丘的道路。你可以像阿难比丘那样,过着平和喜悦的解脱的生活,又将快乐带给别人。你可以像他一样,受戒为尼。”
“但我是一个‘不可接触者’!我怎可以受戒呢?”
“我的僧团,是没有阶级分别的。僧团里已经有几个‘不可接触’的男众受戒为比丘了。波斯匿王十分敬重的苏利陀尊者,便是一个‘不可接触者’。如果你成为比丘尼的话,你将会是第一个的‘不可接触者’比丘尼。你愿意的话,我可以请契嬷尼师替你主持授戒仪式。”
摩登伽女高兴不已,立即伏在地上向佛陀求受比丘尼戒。佛陀把她交托契嬷尼师照顾。她们离去后,佛陀便望着阿难尊者,然后对众比丘宣说。
“比丘们,阿难陀的戒愿依然无染,但我希望你们要小心处理与外界的接触和关系。如果你们常住专注中,你们便可以知道自己内里的起心动念和外界在发生的一切。越是早一点察觉问题,便越可以更有效地将问题处理。
在日常生活中时刻修习专注,你们便能够增长定力以应付必时之需。当你们的定力稳固时,你们的视线便会明朗清晰,处理也会得宜。定与慧是手牵手的。定慧互通,二而为一。”
“比丘们,年纪比你们大的女人,要待她们如姐如母。年纪比你们小的女子,要待她们如妹妹或女儿。不要让对女色的吸引成为你们修行上的障碍。如有需要的话,在定功未够深厚之前,尽量减少与女性接触。与她们一起时,只要说有关研习大道的话题。”
比丘们都很高兴地授受佛陀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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