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劫寄放音乐的地方


欧芙伶


让经咒的种子种在阿赖耶识。

或许通过药师寺宽邦的音乐,

我们会看到年轻人的变化。

在他们的变化里,有我的变化。


药师寺宽邦《福愿》世界巡回马来西亚站,超级成功,台下都是年轻人。这位日本僧侣在很短的时间里,在年轻人之间迅速火红起来。
他们很多都是第一次接触经咒,如流水如瀑布般流泻,两个小时一首接一首的经咒电音,重叠的和声里,很多人都措手不及被他的音声所贯穿而险险的被治愈。
这不仅仅是一场佛教音乐会,仿佛是累劫寄放音乐的地方。这一世我们来赴约。
然而也有居士持有不同的看法:法师不应该用歌手的身份来弘扬佛教音乐。要唱最好就还俗等看法。
药师寺宽邦去年第一次来马来西亚,我和两个女儿都有去观赏。她们特别摄受。老大懂日语,全场和妹妹解释经咒的大概内容。回家后,还继续开着YouTube,让经咒流淌在安静的凉夜里。
平时他们去听佛曲或佛教音乐剧,也只是陪伴我。对她们来说,她们会觉得那是妈妈年代的佛曲。不是他们的。
这一次,孩子听说,药师寺宽邦要来大马,主动的说:”妈妈,我要去听。“这是以前没有过的事情。
演唱会后有一天开长途车,在车上小女儿很自然的打开药师宽邦的的音频。她会告诉我:这首是却瘟神咒。这首是心经,这首是至尊咒,这首是楞严咒第几会。
我好奇问女儿,为什么会喜欢宽邦的音乐?她说:很平静,很舒服。
当她知道部分佛教界对宽邦有不同的看法时,孩子说:“为什么反对?
那是心灵上的超度。听完整个人的磁场都不一样。”
听到孩子这样的形容,我忽然觉得,这不是”应以何身得度者,即现何身而为说法“吗?
姑且不论以何种方式演绎,任何佛教经咒一历耳根,永为道种。
后来有机会与日本留学归来的有暋法师聊到这一部分。他说,我们不能站在汉传佛教的立场来看药师寺宽邦。毕竟日本的文化传承不一样。
”站在马来西亚佛教的立场,也不宜对于日本不同文化不同传承佛教的一些现象去做出批评而没有提出建设方法。“
”从另外一方面来看,药师宽邦把咒语唱得很庄严,也摄受,显然很容易接引年轻人。”
法师说,“他唱诵有一个很特别的地方,不管是诵经还是念咒,他用的音调都是日本寺院一般念经的调子。不同的只是在背景音乐上配了电子吉打、配了钢琴和小提琴呈现。”
而且演绎的大部分都是经咒。
演唱会只有三首是他的原创歌曲。法师说,三首中印像比较深刻的是“手”。是宽邦献给他妈妈的歌曲”
“如果站在佛曲的角度,这三首歌毕竟不是佛曲。他在唱时是把自己定位在一个创作歌手的身份。”
法师说,如果是他个人选择,他还是会偏向和佛法有关的例如心经、大悲咒、楞严咒等等。
本身也是喜欢音乐的有晢法师看完演出后说,确实现场的听觉视觉氛围都有年轻人喜欢的元素。
法师说,以汉传佛教传统的海潮音其实不太容易做背景音乐。日本诵经版却有另外的风景。
宽邦擅长用他的音乐游走于音符之间没有违和感。
法师如是形容:”音符间和谐而不相撞”
他说,“至于“来听药师寺宽邦演唱会的年轻人有多少人会因此学佛,不一定,但是会因为宽邦而接触佛教经咒。”
我想起我家的小孩,接触楞严咒的机会非常少,却能因为宽邦的音乐而有机会一再“听”和熏息“楞严咒”。
我觉得这就够了。让经咒的种子种在阿赖耶识。或许通过药师寺宽邦的音乐,我们会看到年轻人的变化。
在他们的变化里,有我的变化。

\ 文  欧 芙 伶

——心灵文字工作者、专栏作者

朋友称她“作家”,她戏称自己是“坐家”,坐在家里写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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