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硬币

换个希望


在我眼中隐姓埋名的他们

仿佛是一只只“薛定谔的猫”。

当众人滑雪橇柱雪杖享受白皑皑奇异圣诞之时,我却睡眼惺忪搭上“卖猪仔”的热潮飞到寮国跨平安夜,体验感零刺激,只有让我不断怀疑人生。

下机后一班立志救“猪仔”的非政府组织,领着我们仨媒体转车直奔金三角经济特区,飞驰过影像模糊的淳朴农庄,又换乘一趟毫无救生设施的舢板,开启扮游客混诈骗园区之行,时值暧昧不明的“逢魔时刻”,四下亮起诡异灯火,我仿佛宫崎骏动漫《千与千寻》里误闯他界的少女,拼命揉眼打脸,都搓不去那曾经佛寺林立的老挝,早已被金钱欲念粉饰成娱乐及犯罪不夜城的现实,巍巍而立的奇特建筑,让人以为置身百万富翁游戏中,随性盖个红墙绿瓦紫禁城、童话城堡迪斯尼、格格不入摩天楼,路上奔着时尚豪车,街上贩售酒色美食,好一个声色犬马盘丝洞,引来许多甘心受困欺诈结界的无知者。

撑过噩梦轮回的一夜,营救行动传来五位从园区里脱逃的“猪仔”,已被安顿于湄公河郊外,伺机索回护照返乡,我们又风尘仆仆赶去会合,听着千遍一律因贪快钱→被挟骗→反骗人→不达标→遭虐打→想回家的鬼打墙套路,在我眼中隐姓埋名的他们仿佛是一只只“薛定谔的猫”,处于无名等同身死,金钱奴役躯壳的生死叠加状态,在欲望世界屡见不鲜。

午后搭上飞艇甩脱那乌烟瘴气之窟,一上岸蓦见偌大金佛寺,入内参拜时偶遇神座下“立币”许愿的父子,两人见我多番祈愿失败,一边掏出硬币,一边叽里咕噜联手向我演示,我会意缓缓松开指尖,终于成功以一枚硬币换个希望,但求对岸那些以一己私欲求取不义之财的人早日立地成佛。

       

影在当下  遇见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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