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空间

庞大的哀伤

 

· 向然

它打破了观众与演员的隔阂与藩篱,
让台上的演员与台下的观众,
在某段时空,
互相合为一体,
彼此无法分开。

疫情前,我很少走进剧场看舞台剧。疫情后,这还是第一回观看剧场演出,是本地“非剧坊”导演叶伟章的第三部作品《房间》。

那是一所空间很小很小的剧场,真的是 “小剧场”,里内大概只能容纳约二十位观众,观众席与舞台靠得很近很近。

《房间》分上下两部作品,我特别喜欢《房间II》,那是一出独幕剧,单人演出。演员一人分饰两个角色:小男孩与爷爷。

小男孩仿佛在与爷爷对话,或回忆爷爷病逝的场景。两人似乎都困在一具找不到出口的躯体里,演员呈现了无限焦虑与无比痛苦的肌体动作。那接近哀伤绝望的扭曲表情,深深吸引住我的视线,也牵动我的思绪。我超专注的“凝视”演员的每个动作与神态,甚至其脸上的汗珠。演员的那份焦虑不安,仿佛也反映了我那时的内心境况。

因此那独幕剧对我而言,不仅一点都不沉闷,仿佛是为我而演出。我甚至将自己抛入与沉浸在角色当中,无法自拔。

或许台上演员的百般挣扎,某程度上也反映了台下观众的千种迷惘,而演员痛苦的呻吟,或许也是观众自身的苦闷。

空间狭小的“小剧场”,就提供了这样的一个优点:它打破了观众与演员的隔阂与藩篱,让台上的演员与台下的观众,在某段时空,互相合为一体,彼此无法分开。

\ 图 与 文  向 然

——自由撰稿人。

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

今朝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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